献词 献给道格·肯德尔 (Doug Kendall) 1964—2015 引言 问题不对,你永远不会成功 我想告诉那些心存疑虑的读者:其实,人生中只有5个最不可或缺 的问题。你应当经常拿这些问题来扪心自问,并向他人发问。如果养成 了习惯,经常问这5个问题,你就会变得更加幸福和成功。这样一来, 对于我所谓的“附加问题”,你最终也能够给出一个很好的回答。而这 个“附加问题”,或许是你这辈子要面对的最重要的问题。 有的人或许会不屑一顾,有的人甚至想要把书放下,在此之前,请 允许我说一句,以上文字或许显得夸夸其谈,甚至有些荒诞不经,对 此,我完全理解。我唯一的借口就是,这本书源自一场毕业典礼上的演 讲,而毕业演讲本就应该是浮夸的。如果你觉得刚刚读到的内容浮夸, 那就真该去听听我的演讲!无论怎样,请大家不要太苛刻地评判我—— 至少暂且手下留情。我能保证的就是,这本书要比演讲更加细腻,也更 加有趣。当然,篇幅也比演讲长。 这篇演讲是我以哈佛大学教育研究生院院长的身份发表的。在哈佛 大学每年的毕业典礼上,我都不得不发表几段往往并没有理想中那么简 短的“简短发言”。相应地,哈佛大学的毕业生和他们的家人们不得不听 取我的发言,为了换取一纸文凭,他们一边强忍昏昏欲睡之感(以及滚 滚热浪),一边无奈地忍受大段的陈词滥调。我觉得,我去年所做的关 于提问的演讲还算不错,虽不算金玉良言,但也差强人意。 我绝对没有想到这篇演讲会“人气爆棚”,但事情就这样发生了。几 百万人在网上观看了这场演讲的片段,许多人慷慨地发表溢美之词,有 些人的评论则愤愤不平,甚至火药味十足。这些评价中的绝大多数我都 记得,有些还颇为有趣。这就是网络评论的现状和我的心态——我马上 就会讲到心态的问题。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,我便收到了一位编辑发来的邮件,建议我将这 次演讲编成一本书;而还没等各位反应过来,大家已经开始读起这本书 来了,起码到现在为止还没放下。 那么,关于如何提出好的问题,特别是5个最不可或缺的问题,何 以衍生出一次演讲和一本书呢?这个问题问得好。(一语双关听出来了 吗?)至少从某种层面上来说,这个问题的答案涉及我个人的因素。 一直以来,我都对提问抱有着迷,甚至近乎痴迷的兴趣。和绝大多 数孩子一样,小时候的我也会问一大堆问题。而不同的是,这个习惯并 没有随着我的成长而消失,这对我的亲朋好友的影响尤其大。说来惭 愧,在我的记忆中,与父母和姐姐的许多次晚餐都充斥着我的各种提 问。面对一系列问题的连番轰炸,他们只得硬着头皮忍受。 随着年龄的增长,我的提问开始由“天空为什么是蓝的”这类问题, 转变成了律师在交叉问询证人时用到的那种问题,但相比之下要更循序 渐进,而不那么针锋相对。或许,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理解罢了。我会 问父母,为何会相信某些事情是正确的,或者有没有什么证据来支持自 己的理念。我曾经问过母亲,有什么证据能证明罗纳德·里根能成为一 位优秀的总统;也曾询问父亲,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里根会成为一位糟糕 的总统。我还问过他们,有没有什么实实在在的证据能证明教皇是上帝 在地球上的代言人。并非所有问题都如此宏大。除了以上这些问题,我 也很乐意用普通平常的话题来考验父母亲,比如,他们为什么觉得我必 须要吃抱子甘蓝,为什么会有人把干葱头煎猪肝当成食物。 总之,我这个人挺招人烦的。我的父亲没有上过大学,对于我不断 提问的行为,以及除了提问和投球几乎一无所长的事实,他不知道该抱 以什么样的态度。我和父亲不同,不但不擅长手工,而且什么都不会修 理——我不具备任何实用性的技能。但是,我提出的问题却源源不断, 正因如此,父亲一再告诉我,成为一名律师才是正道。除了这条路,他 无法想象我还能靠什么谋生。 最终,我听从了父亲的建议,本科毕业之后,我进入了法学院。这 个选择对我来说简直再合适不过了。大家可能知道,绝大多数法学教授 讲课时都会运用苏格拉底式教学法,或至少会遵循某种改良过的版本: 教授会把学生叫起来,接连提问,检验学生所给的答案是否经得起追 问,或者事实的推敲。如果提问得当,这一连串的问题会迫使学生们深 挖其论点的意义,并去寻找可广泛应用在多种背景之下的法学原理。 我似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群体,这也是我在从事法律工作几年后, 决心成为一名法学教授的原因之一。 我在母校弗吉尼亚大学的法学院刚任职教授不久,父母亲便来到夏 洛特镇探访我。父亲问我能不能旁听我的课。现在想来,那是一个痛苦 的回忆,因为那是父亲唯一一次看我教课。几个月后,他因突发心脏病 离开了人世。 对于我选择做一名法学教授的决定,父亲感到有些吃惊。一来,他 知道我热爱律师工作;二来,他不大相信法学教授算得上一份真正的工 作。然而,在课堂上亲眼看见我向学生提出一个又一个问题之后,父亲 意识到,我总算找到了或许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份与我的禀赋相契合的工 作。他告诉我:“这就是你注定该做的工作。”他还打趣地说道,我竟然 能够一边拿着薪水,一边向学生提出那些招人烦的问题,就像我小时候 在餐桌上不断提问一样,真是让他难以相信。 不曾想,在弗吉尼亚大学教了15年的法学之后,我收到了哈佛大学 教育研究生院的邀约,邀请我担任院长一职。我在整个职业生涯里都在 编订和教授教育法,因此,进入教育研究生院的想法并不算异想天开。 我的故乡位于新泽西州北部的一个小镇,无论是在故乡,还是在耶鲁大 学和弗吉尼亚大学,我所接受的教育都让我受益匪浅。因此,我非常重 视受教育的机会。 我的母亲和父亲一样,也没有上过大学,但是,他们二人对教育的 力量坚信不疑,而我更是对教育的力量有过亲身的体验。在新泽西公立 高中的老师们的帮助下,我入读了耶鲁大学的本科,这段经历改变了我 的一生,为我打开了通往新知的大门。同时,这段经历也让我萌生了一 个疑问:为什么美国的公共教育系统对某些孩子适用,对另一些孩子 (尤其是那些处于弱势地位的孩子)却不适用呢?我职业生涯中的大部 分时间都在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。我之所以接受了哈佛大学的院长之 职,是因为这是一个难能可贵的机会,让我能够与一群尽心竭力、启发 灵感的人共事。这其中的每一个人都倾尽心血,让那些不被关注的学生 有更好的机会接受教育。 入职一年后,我明白,院长是要发表很多演讲的,其中最重要的就 是毕业典礼上的演讲了。这也是最难做到语惊四座的演讲。 第一次发表毕业演讲时,我不大确定要说什么,便把我在高中毕业 典礼上的发言搬了出来。(没错,我的确有些孤注一掷了。)我的演讲 主题非常独特——时间。在我高中的演讲版本中,整篇内容都是由彼此 不相关的名人引言组成的,这些引言摘自巴特利特的《名言金句》[1]中 关于时间神圣性的内容,也就是海伦·凯勒谈时间、爱因斯坦谈时间, 以及尤吉·贝拉[2]谈时间。在为哈佛大学2014届毕业班重新改写这篇演讲 稿时,我发现自己在30年前努力想传达的信息就是,我们不应把时间浪 费在担惊受怕上——担忧过去、未来、不确定性、他人、新创意、新环 境。时至今日,我仍然坚信如此。 担任院长的第二年,我谈到了另一个让我思索良久的问题:不作为 之罪。我是在天主教堂长大的,小时候每周都会参加弥撒[3],并担任辅 祭童[4]。那些对天主教不熟悉的读者可能不知道,天主教热衷于讨论罪 恶,尤其是不作为之罪。 我是在第一次忏悔时认识到不作为之罪的。在那之前大约一年,11 岁的我和朋友不小心让我家后院着火了。我们本来想用放大镜把一片树 叶点燃,但没有成功,之后我们便决定把树叶浸泡在酒精里。事实证 明,这一招不仅管用,而且太管用了,以致我家后院发生了一场不小的 火灾。虽然我和朋友最终得以将大火扑灭,但我却因此烧焦了眉毛。 那天晚上,父母问我知不知道后院的一大片草地为什么被烧黑了, 而我却装出一副和他们一样吃惊的样子。 “这件事可真蹊跷。”父亲说道。 我问他为什么觉得这件事蹊跷。 “因为我很确定,今天早上你可是有眉毛的啊。” 父亲没有再逼问下去。我很肯定,他觉得我终究是会承认错误的。 我确实照做了,但我先是对神父做了忏悔,之后过了很长时间,我才向 父母认了错。 刚开始,我并不确定自己能在第一次忏悔时就招认这次犯的错。这 件事看上去很严重,不适合一张口就说。另外,我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其 实犯下了两重罪,一是点火,二是如同一些政客的托词那样,在被父母 询问时,把自己的所作所为给“记混了”。 轮到我忏悔的时候,我先是询问神父,如果不能坦白所有的罪行, 会有什么后果。其实我就是想看看我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。而神父却 说:“这也是一种罪行。这是不作为之罪。”我心想:真该死。(当然, 我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。)神父解释说,没有做到你应该做的事情,其 罪过与有意去做错误的事情一样严重。 一开始,什么都不做也是一种罪的理念让我费解,但是这些年来, 我渐渐明白,无论是对人还是对己,不作为往往要比做错更加有害。我 打从心底认为,通常我们心中最深的悔意源于不作为,正因如此,我最 后还是将后院着火的事情告诉了父母。而我之所以在第二次演讲中选择 不作为之罪的主题,也是出于这个原因。我建议学生们密切关注自己没 有去做的事情。 2016年春天,随着毕业季的临近,朋友和同事们开始询问我打算在 毕业典礼上讲些什么。有一段时间,我只是条件反射般地回答“这是个 好问题”而已,我知道,这个回答很蹩脚。但后来我意识到,“好问 题”可以作为毕业演讲的主题,再加上我一直以来对提问的痴迷,这个 主题更是顺理成章了。 因此,提出以及聆听好问题的重要性便成了我演讲的主题,而本书 也是以此为主要内容的。在接下来的章节中,我们将会讨论5个不可或 缺的问题,以及最后的附加问题。但在我们谈到这5个具体问题之前, 把这些问题放在更为宽泛的背景中来审视,或许会便于我们理解。因 此,让我针对这些问题先概括地提出两个建议。 第一个建议是,花更多的时间思考应该提出的问题。 我们中的许多人都会因为担心答案是否正确而花费太多时间。毕业 不久的学生尤其如此,他们刚刚收到证明他们学识的文凭,而他们的家 人也难免期待得到一些答案,特别是为这份文凭交了学费的家人。很多 人一生都在忧虑答案是否正确。这是我们职业生涯中一个共同的特征, 因为我们不想在同事面前显得自己能力不足。这也是我们个人生活中的 一个主题,因为我们不愿意在那些依靠我们的人面前显得茫然失措。举 例来说,新晋父母希望回答与自己孩子相关的问题,以及孩子所提的问 题。就像新入职的员工一样,新晋父母在遇到无法回答的问题时也容易 感到紧张,而在刚开始接触一件事情的时候,这种情况无疑是会出现 的。正因如此,新的体验才会给人造成压力。如果你觉得自己应该对每 件事都有答案,但无奈只有一堆问题,谁会不觉得“压力山大”呢? 在担任院长一职的时候,我也曾经有过这种困扰。刚开始的时候, 我以为我工作的很大一部分职责就是要找出所有的答案。因为从本质上 来说,领导者就应当树立愿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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